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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这小鬼怎么回事〔带娃〕

“我要和你睡一块。”

“不可能。”

一大一小两个人就僵持在了一起,虽然在路上时花木兰是跟她睡的,但是长乐坊的床不一样!那可是荆轲的圣地!

“为什么!之前不就是跟你住的嘛!”

“那是为了安全,不然我还让你跟高长恭睡啊?”

本来一群人就闹得迟了,貂蝉觉得这要吵起来谁都别睡了,她看花木兰也挺成熟的,想用个激将法调笑一下她“不会是害怕吧?”

结果小孩不说话了,转开了眼神谁也不看开始放空。

荆轲听了貂蝉的话一愣,花木兰不知道一个人在那黑漆漆的破旧宅子里睡多久了,还得时刻警醒着龙的动向,也就是个十岁的孩子…

刺客认命地拍了下毛燥燥的白色脑袋“走了,上楼。”

而白色脑袋立刻抬头瞪了她一眼“不去!”

荆轲单手叉着腰歪头逗她“不跟我睡啊?那敢情好。”

小孩蹭的一下站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刺客,荆轲笑了一声,手指向一扇门,花木兰颠颠地上去了,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杨玉环不懂得何为害怕,她没有感情,她只是觉得,小孩的笑满满都是得逞的意思,若是真的,那这娃娃的小心机怕是很深的。

长安的气候虽没有什么极寒极热的温度,但也是偏寒些,荆轲又畏寒,除了仲夏时手脚都是冰凉的,现下已然入秋,正是凉快的时候她已经开始盖被子了。

花木兰也不觉热,裹了被子蜷成了一团,荆轲不太记得她是多大时出了次任务后就染上的手脚冰凉的毛病,也许比花木兰大不了多少,但是身旁的花木兰周遭的空气都温暖得像个小炉子。

之前在路上不那么觉得,一到长安荆轲就能感受到凉多了,刺客不自觉地向小孩那边挪了挪。

花木兰一钻进被子其实就后悔了,她又不好意思做什么大动作怕荆轲给她撵出去,小孩本就火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猎龙者的血脉,从小到大除了寒冬她都不爱盖被子,现在窝得她浑身燥热,荆轲那边又感觉凉飕飕的,稍稍地移过去一点她应该不会发现吧。

后来到底是谁抱上谁这事一直没人承认。

动物在受伤或是濒死之际都会找一个它们认为最安全的地方疗养生息,它们会睡得很熟,有的甚至再也不会醒来。

尽管荆轲从不会承认,但被庇护在多年前那个女人阴影下的长乐坊对于她来说就是安全的地方,一群人虽然总是没个正形但荆轲是愿意以性命相托的,所以她没有任务的时候能睡到日上三竿,但今天她还比往日没有任务的日子里早起了不少。

花木兰早就不见了踪影,荆轲洗漱完后坐在床沿清醒半天了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她昨天领回来的娃儿呢?!

猛地推开房门,既然领回来了就是她的东西了,谁这么大胆敢动。

花木兰的叫声被周围的笑声压过,男人的手掌紧紧箍着她的脸,而另一个女人正逐渐逼近,楼上的房门被暴力地推开,一众人同时抬头看去,花木兰见着了救星。

刺客的眼角抽动了一下,长乐坊果然不能什么人都放进来,尤其是喝酒的和写字的。

家长来了,李白抓着花木兰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放下还是怎么样,他在想荆轲早饭都还没吃他应该能跑得过她,上官婉儿的毛笔也停顿在空中,她在想荆轲知不知道杀害当朝女官的罪名,以及怎么拖李白一起死。

荆轲一边下楼一边做出了撸袖子的动作,脸上带着慎人的笑容“来,谁先开始狡辩?”

“我先狡辩吧…不是…”绣口一吐成就半个盛唐的诗仙在渐渐逼近的杀气下竟然语无伦次了,强装镇定的女官“临危不乱”地捂住了男人的嘴,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我们吧,就是跟你女儿开个玩笑,她第一天来嘛,增进一下彼此之间的感情。”

开口就是这样的烂话上官婉儿也很绝望啊,刺客走进一把揪住了女官的马尾,她今天难得的没有男装没想到就暴露了一个弱点“来吧,我们到后院增进增进感情。”刺客毫不留情地道。

门口起了一阵骚动,上官婉儿的头发给扯着也没法回头凑热闹,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荆轲。

“行了行了坐下吧,一个个站得笔直像是要跟本宫打群架一样。”

女官听见这声音立马把头发从刺客手里抽回来,荆轲本就没使多大劲,她刚也就是配合着逗个乐,但她一点也不想让芈月凑这个乐。

上官婉儿和芈月一直对不上头,小女官看不得太后乾坤浪荡的人生态度,是不是人还有待考证,而且从她正式就职那以后芈月就隔三差五当着她的面在女帝耳边说她坏话,还特意让她也听见,出于对女帝的尊敬和这份职位对她查询身世的好处上官婉儿给忍了。

而太后对她,芈月其实很欣赏能够靠自己努力谋得一份好职位的女人,但是她上官婉儿凭什么给武则天做耳目啊!啊??!

她芈月眼线遍布整个大陆你武则天怎么不用?!只要她想,只需要一只暗鸦就能告诉她勇者之地圣殿里的红发女巫今天看了什么书,气哄哄地质问武则天得到的回答是「她有能力和决心,而且很正直敬业」呸!去她的正直敬业!

从那时候芈月就和上官婉儿杠上了。

所有人都对芈月或多或少地行了礼,只有上官婉儿装作没看见她,芈月也回以同样的手段,和她一起回来的貂蝉沉默着去柜台找正在算账的露娜,荆轲没注意貂蝉的表情,不过她这下就明白了为什么两个大人物欺负小孩没人管了。

“来来来,小孩给本宫看看。”

太后挤过女官和诗仙来逗小孩,花木兰站在荆轲身后,她才没有扯荆轲衣角!凑过来的女人她很不喜欢,按理说她应该赶紧抱住这个明显地位非凡的女人的大腿,但古老的猎龙者的血脉在她体内叫嚣着这个女人绝非善类,而血脉从不出错。

“你叫什么名字啊?诶你这头发哪染的真好看。”

女人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还十分娴熟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花木兰只是瞪着眼睛看她并没有躲,荆轲倒是惊讶的挑了挑眉,太后天生就能震住小孩吗?

“花木兰,头发天生的。”小孩惜字如金的说出一句话。

“怎么样?以后替我干活吧,今天就可以让他们教你,想学什么都成,有玩剑的,打拳的,跳舞的,下棋的,想学算命都成。”

“那你是干什么的?”花木兰直视着芈月问她,荆轲只知道太后是组织里的头头,其余的太后不说,他们也从来不问,花木兰毫不避讳的一句话让她突然紧张起来。

芈月收敛了笑意,俯身拉进她和花木兰的眼神距离,小娃娃没有退缩的意思,她盯了花木兰三分钟,小孩就和她对视了三分钟,芈月突然笑了,对着花木兰咬了空气一口,牙齿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是吃人的呢。”

这三分钟里最煎熬的是荆轲,她甚至防范着芈月会突然出手了却花木兰的性命,等到芈月往明世隐房里去了她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居然想着为了花木兰同太后出手,看着花木兰白色的头顶,未成年呢,有点人性,荆轲对自己说。

“太后。”方士恭敬地请芈月入座被后者无视了,他也不恼,仍旧微笑着跟在在他房里闲转的芈月身后。

“我确认过了,白发是真的,我也感受到了她体内汹涌的猎龙血脉,你这次做的不错,找到了血统纯正的猎龙者。”女人突然开口道,花木兰的血脉她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但那头发,要是河洛有技术这么高超的师傅她芈月必须得知道啊。

“其实是多亏了弈星,没有他的天元我其实很难定位到那么准确。”男人没有居功,他还不忘提一嘴自己的徒弟。

“所以就说你得多练习吧,快连弈星都不如了,你看到龙晶刃了吗?”上一句还是调侃的话下一句马上就转到最重要的事上,但明显男人已经习惯女人这种说话方式了。

“昨日夜里看到了,我能用我在炼金界的名声担保,确是是真品。”明世隐说道。

“你在炼金界的名声吗…你说有就有吧,也省得本宫去找炼金王了,是真品就好,只有龙晶才能杀死那个丑陋的幽灵。”还好不用去找那个比她还跳脱的扁鹊了。

“马可波罗呢?你确定兰陵王到海都的时候他还在哪吗?”芈月没给高长恭假期,一早就让他启程去了海都,只有那个西方人接触过方舟并且活了下来的,芈月需要知道方法。

这世上接触过方舟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死老头,总不能指望芈月去找他吧,获取方舟的力量不就是为了破解他那狗屁不通的预言吗。

“还有,你注意点这个初露锋芒的上官婉儿,这事不能让武曌知道,而且那小姑娘要是知道你就是害死她祖父的真凶指不定怎么跟你拼命呢。”芈月转起了一个看起来很贵的水晶球。

“不能说全是我的错啊。”明世隐笑着说,“但你是主谋不是吗?”芈月反问他。

“太后,这个水晶球很贵的,别转了。”明世隐没有接她的话,反而是止住了芈月转水晶球的手,通过抓住女人的手腕。

芈月的确放过了很贵的水晶球,但明世隐抓她手腕的时候她不再笑了,轻易地反握住男人的手腕,“先收收你的野心,我还没死呢,记好你的身份,你就是我手下一个死算命的。”芈月很少这么面无表情的说话。

明世隐轻轻笑了笑,“给女帝算过呢。”芈月听他提到武则天露出了一个笑容,转而化成一团黑雾消散。

明世隐的表情随着黑雾的离开冷了下来,他握紧左手,调动内力,把原本被芈月抓握过的手腕处血管内躁动的黑色物质逼出体外,以雾状消散。

是夜,貂蝉坐在镜前,露娜站在她的身后不急不慢地替她梳着头发。

貂蝉一回来露娜就知道不对劲了,除了早上一言不发地吻了她以外也就没有什么了,但露娜就是知道不太对了,看到芈月对花木兰的态度以后她差不多就猜到了。

“太后让你特别关注花木兰?”是难得挑起话题的剑士打破了沉默,但貂蝉没有说话,她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那小孩同样也是银发,应该是纯正的猎龙者,毕竟银发可不是什么天赐的礼物,太后需要猎龙者只会是为了一个东西,方舟。”说到银发的时候露娜脑海里闪过了那一夜的片段,兄长的银发,和银发沾着的在月光下触目的鲜血。

“露娜,别说了。”貂蝉及时打断了露娜的猜测,太后的暗鸦无处不在。

“好,不说了。”答案露娜已经了然于心,貂蝉不愿意的事情她能不做的自然就不做了。

“我就是担心阿轲,总觉得她会因为花木兰出事。”舞姬在短暂的沉默后还是说出来她的顾虑。

“有些力量是我们无法接受也无法抗衡的。”露娜轻轻摸了摸貂蝉的头发,说出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脸上的表情是不同于多年前破碎兵器映照出来的惊恐的女孩,却与那个不算高大的男孩相似,那是势必要保护什么的神情。

武芈婉纯属私设注意避雷

沙雕还是不太沙雕的,想写城府心机特别深的坏太后

这篇更新更加缓慢,因为好像给我越写越大,想到一点就写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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